朱朱

关于那十二年的脑洞（片段2）

写在前面的话：上章如果有同学对那个疑似赤焰旧人的少年有所期待，恐怕要失望了

（一）

江左盟刑堂密室

“秦真，盟中待你不薄，你为何要勾结外敌，背叛江左盟？"

 倒在地上的青年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，”叛了便是叛了，哪来那么多为什么？要杀要剐，照规矩办就是！“

”你。。。你这个混蛋！“一个大汉终于忍不住，上前当胸一拳，秦真闷哼一声，嘴角的血终成喷涌之势

”兄弟们对你掏心掏肺，尽心尽力，真是喂了狗了，还有。。。还有秦大哥，他一直视你为亲生子侄，你居然下的去手！“

秦真眼神一黯，”秦大叔之事，是我对不住他，我真没想到会把他牵扯进来“

抬手压下群情激愤，仇烁再次开言：”秦真，江左盟如今虽不算太强，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蒸蒸日上之势，你作为盟中最年轻的副堂主，更是前途一片大好，你素来聪明，不是不明形势之人，究竟是什么让你不惜背叛?"

秦真冷冷一笑，“仇堂主，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问我为什么，不如去问问宗主到底要干什么吧？或者该问，林少帅要干什么？”

仇烁一惊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事到如今，瞒下去还有意思么，当日破阵，我便知你们与赤焰有关，心照不宣，不过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；这些年来，得众位叔伯兄弟照拂，我心中自是感激，也不惜此身回报；可你们若想为林家出头报仇，请恕我无法奉陪了！”

“想报仇又如何，你也是赤焰遗属，难道就不想报仇雪冤吗？”

“有何冤可雪，他林家咎由自取，还带累赤焰军上下，如今又要我陪葬吗？”

“你胡说，你明知。。。”

“是，说林家谋逆是冤枉，可若不是林燮功高震主却不知收敛，身为外戚却不知避嫌，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，史书之上，血迹斑斑，君王之心，历历在目，他冥顽不灵，身死族灭倒也罢了，只可怜七万赤焰军尽皆做了他父子陪葬！我兄长。。。我兄长他们至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，还有我那在流放途中夭折的小侄儿，我那劳累至死的嫂嫂，他们又做错了什么，要落得如此下场。。。”说到此处，秦真眼中含泪，声音颤抖，众人触动心事，咬牙转头者有之，低头默然者有之，室中一片死寂，越发显得这唯一的声音清晰无比

”日子好不容易过得安稳了，你们却要折腾着报仇雪冤，他林家要报仇要雪冤，自管去就是了，拉着我们做什么?"

“好一个日子过得安稳了，你以为你今天的安稳日子是怎么来的?"一本册子被啪的一声扔在秦真眼前，“你真以为凭你的那些小伎俩就能瞒过悬镜司的耳目，清净度日?"

众人一惊，“蔺公子…”

秦真捡起册子，越看越是心惊，“这，这是…”

“悬镜司历年来的密报，从你投奔清风寨的一路踪迹，到近年行走江湖的武艺、阵法，桩桩件件，若不是有人费尽心力替你遮掩维护，你以为你和你家人还有今日安稳么?”

秦真转头避开蔺晨灼人的目光，犹自强辩:“我们之所以要躲躲藏藏，担惊受怕，又是拜谁所赐!"

“拜谁所赐？”蔺晨上前，围着秦真悠然踱了几步，“当日你逃离黔州，确可称孤勇，可我听说，朝廷为防流放之人逃亡，曾定下一人逃亡，全队重罪，一队逃亡，全营重罪的连坐之法，而以当日黔州的情形，只会执行得更为严酷，不知你逃离之后，当日同队同营之人还剩得几人?他们是不是也可咬牙切齿问一声拜谁所赐呢?”

秦真嘴唇张合几次，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

蔺晨冷笑一声: “看来你还没蠢到家，我还以为秦少侠会说，那是他们没主意、没本事逃，关你何事呢?”

“蔺晨…”梅长苏缓步走来，众人纷纷躬身行礼“宗主"

“这毕竟是江左盟中事，让我来吧”

梅长苏看也未看地上的秦真一眼，径直与仇烁见礼：”蔺晨不谙盟中规矩，打扰仇堂主审案，还望见谅“

仇烁忙躬身，连称不敢

“仇堂主，秦真之事，既已交刑堂，我便无意干涉，今日前来，不过是近日处理漕帮善后事宜，有件奇事，与之有关，特来知会"

梅长苏弯腰捡起蔺晨甩出的册子，“这份悬镜司的密报，是在漕帮那位贾舵主身上发现的”

“那位舵主，难道是…”

“是，正是与秦真勾结之人，他还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身份，悬镜司的暗桩"
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，面面相觑

“据天机堂的兄弟查证，这位大人，似乎是厌倦了这份暗桩生涯，却又多年不得升迁，急于立功，竟有了个异想天开的想法”梅长苏转过身，面对秦真，一字一句，“不知为何，他似乎认定秦少侠是梅岭漏网的林殊，关注多时，欲借此立功，只可惜“，梅长苏嘴角浮现一丝冷笑，”这位大人也太不懂揣摩上意，林殊之死，是夏首尊亲自确认，皇上钦定的，没人希望他活着，又怎会有人理睬他这种模糊的奏报，他走投无路，只得铤而走险，利用漕帮设下陷阱，希望至少擒住几个赤焰中人，好乘机邀功“

众人皆被这个消息震的半天回不过神来，半响，才有秦真惊恐、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

“荒谬，这怎么可能，分明你才是…“

“荒谬么? 少年英武，赤焰战法，天纵英才，成就不凡，又与赤焰残余如此密切，在外人看来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”

“当日我惜你之才，破格提拔，又怜你身世，想法抹去了当日黔州的一切痕迹，本是想让你无后顾之忧，路走得更顺一些，没想到，让你锋芒毕露，反倒害了你;   事情到了今日这个地步，也不全是你的责任，但盟规如此，秦老堂主英灵未远，我也无法庇护于你，你放心，你的家人盟中自会照顾，决无牵连”
“仇堂主，行刑吧"

直到处置了秦真，众人犹如仍在梦中，恍恍惚惚出了刑堂，天光及身，才打了一个寒噤，回过神来，望向微笑而立的梅长苏，有人脱口而出:“宗主，您真是…"

“不是”

哦，众人失望之余却也松了口气，就是么，怎么可能，秦真那小子还有人当成少帅呢…

（二）

”黎刚，替我谢过童路，这次如果不是他及时得到消息，后果不堪设想“

”甄平，后续之事，还要你多盯一下。。。。。“

”行了，行了“早已不耐烦的蔺晨一把拖过梅长苏按在榻上，一手诊脉，一手已将针灸包打开

“我没事…"

“没事才怪，说，吃了几颗”

“一颗…"

施针已毕，蔺晨埋头整理针灸包，却冒出一句:“这不是你的错，别多想”

梅长苏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一丝微笑，“这当然不是我的错，纵然我林家功高震主，自招其祸，七万赤焰却是为国征战的精兵，国家钱粮、将士心血所铸，他竟毫不顾忌军心民意，一朝屠尽，如此为君，岂止不仁，更是不智;   我又没疯，这种错，我可没兴趣背”

蔺晨似乎有些意外，却也松了口气:“你能想明白就好"

“这虽然不是我的错，却是我的责任！七万冤魂至今未安，被牵连的无辜之人在流放地受苦，有幸逃出生天的，也只能隐姓埋名，时刻担心悬镜司的追辑，即使侥幸未被牵连的，家中失了顶梁柱，还要背负污名，挣扎求生…此事因我林家而起，自当由我了结，只有彻底翻了此案，他们才能得回应有的一切!”

蔺晨瞠目，良久，叹了口气，“我就知道…”

写在后面的话：

1、脑洞的开始缘于 @大红猩猩毡  《凤凰于飞》中霓凰以自身为代价为赤焰眷属求恩赦的奏折震撼到了我，霓凰如此，那苏兄会如何呢，只会更加痛苦吧，说不定还会有不明事理之人，认为是林家害了他们，把一切都归咎于林帅、祁王；苏兄会忍不住去关注赤焰遗属，但他更明白，要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，只有翻案一途，翻案，不只是为死去的人，更是为更多活着的人，让他们能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，得回他们应有的一切

2、秦真的设定原来只是个不明事理的小炮灰，与苏兄并无直接接触，脑成现在这样，实在始料未及，这样为了清除他的影响，稳定军心，防止泄密就成了棘手的事，这对日后要掌控第一大帮的宗主自然不是难事，也是必经的过程；可智硬如我，实在脑不出恩威并施，杀伐决断的方法、过程啊（哭唧唧），卡了好几个月，最后还是只能以这种方式糊弄过去，觉得有损宗主智慧超群、威武霸气形象的，都是Lo主的锅

3、补锅的说明：（1）秦真对苏兄的身份并没有任何证据，一切都是他的推测；因其身份，参审的包括仇烁都是赤焰旧人；（2）此事过后，愿意相信的自然会相信，不信的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了；（3）有秦真和那个悬镜司暗桩的殷鉴在前，再想泄密的人都会多想想了，再加上后续的监控、整顿，应该可以控制危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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